半点长进也无。

漫不经心的拂平衣角,长鱼姣起身对着皇后盈盈一拜,旋即笑若春花般灿灿看向郁明珍,

“昨晚,皇上竟是没去兰昭殿吗?”

“至于拦驾,郁姐姐,妾与皇上是在悟星台相遇。”

“如果郁姐姐心有不满,实在觉得是妾之过,妾认罚便是。”

说吧长鱼姣敛眉垂首,芊芊素手从宽袖轻抬,落在郁婉仪眼前,一副认打认罚的委屈模样。

郁明珍的笑意霎时僵在脸上,就连刚才纷纷帮着郁明珍说话的人也纷纷回过神来。

不提过程,皇上翻了兰昭殿的绿头牌,他去了啊,最后离开不是郁婉仪自己“急不可耐”惹恼了皇上?

再有,珍嫔和皇上是在悟星台相遇,容嫔再次讥讽开口,

“本嫔倒是不知道,郁婉仪的兰昭殿和悟星台一个在东一个在北,什么人拦你兰昭殿的宠,还特意往悟星台上去啊!”

郁明珍自昨夜就被折磨脆弱的理智终于在此刻回转,猛的抬头看向珍嫔。

昨夜去请皇上的小宫女于昨夜皇上离开后与她回禀,珍嫔分明是用海螺奇幻之音,引诱圣驾转向悟星台!

兰昭殿和悟星台确实一个在东一个在北,可在分转向兰昭殿与悟星台的岔路口,她若吹响海螺,皇上如何会听不见。

保养得宜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疼痛迫使郁婉仪压下恨意,飞快的俯身认过,

“妾身,一时失态,乱了心志,自请禁足半月,已静乱心。”

长鱼姣眼底瞬间幽深,好一招以退为进。

近日,郁明珍本也不可能在此前情下承宠。

而今自请禁足,一则显露悔过之心,二则正好躲过嘲讽轻蔑最盛之时。

半月过,她这个风口浪尖的主人公不出面,后宫早该有新鲜趣闻掩盖了她这一遭。

且,后宫不是大理寺,凡事并非以证据论输赢。

无论如何,眼下郁婉仪楚楚可怜,摇摇欲坠的模样,都让同为女子而不被皇上足够喜欢的后妃生出一抹同情。

易地而处,若是她们被皇上斥责急不可耐,只怕心潮起伏比郁婉仪还甚。

正是如此,落在长鱼姣身上的目光便隐隐有了些不赞同。

有觉她就是蓄意拦驾,有觉她得理不饶人没有半分容人之心。

皇后在上首静静看着为自己分辩几语后便垂着头,不再言语的长鱼姣,又看向郁婉仪凄苦隐忍的面容,冷漠开口,

“如你所愿,禁足半月望你自省己身,好好想想何处惹皇上不悦,又为何心思狭隘,牵累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