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的邪火随着迸裂在地的白玉珠声倾泻而出,浅灰色的琉璃瞳紧紧噙着长鱼姣,看她眼底的笑意和不在乎,陡然轻笑一声。
反客为主,将长鱼姣的手重新纳入掌中,学她动作,从自己身上取下青尊佩,狠狠往门上砸。
香囊玺印,扳指玉佩,朝瑾通通握着长鱼姣的手一件一件取下,砸的清脆响亮。
“姣姣好听吗?”
长鱼姣轻哼一声,没说好不好听,只将被他握红的手挣出,
“让人在携芳阁多摆些瓷玩吧,省的你来一趟砸的心疼。”
朝瑾朗声笑着,指着一地混乱中珍稀的碎裂之物问长鱼姣,
“姣姣原是个俗人?”
长鱼姣睨了朝瑾一眼,随后很是自然的点头,
“我自然是个俗人,皇上不该如今才知。”
朝瑾这才想起,眼前如玉琢的矜贵人儿,实则家底薄,最初还用那片红枫与他换了匣金叶子。
随着胡闹散去的郁气渐消,怜惜便又从风流的帝王心间升腾。
朝瑾叹了声,屈指在长鱼姣额间弹了一记,
“朕倒是想知,姣姣明知朕生气,也不愿哄朕?”
从前也罢,如今他该是宫中与她最亲密之人,她还为着皇后对他不耐烦。
朝瑾说不出的燥。
长鱼姣听朝瑾这样问,也知道不能再冷着他,再冷下去帝王的高傲又要让他甩袖离去了。
坐直身子,长鱼姣小手戳了戳朝瑾胸口,
“白玉菩提手持也砸了,海蓝玉髓也摔了,如何没有哄你?”
“今晨没能与娘娘请安本就是我不好,你还要与皇后娘娘闹叫我为难。”
眉心细细隆起,长鱼姣眼里染了几分委屈,又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可怜巴巴捻颗梅子往朝瑾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