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连城的玉饰,落在长鱼姣这,只因为不是皇上用心挑的,便成了碍事,拿来赏奴才的玩意儿。

你不要给她们啊!

谁家养出来的败家女!

朝瑾也是被她嫌弃的语气听的心一梗,想讽她两句,又看她唇角弯弯,拨弄着腕间那颗柿子玉坠。

无端就心虚起来。

他早知道,长鱼姣不是个能将就的人。

无奈的叹了一声,

“给你的你爱赏就赏,让朕拿回去算怎么个事儿,显得朕给不起。”

这话酸溜溜的,听得长鱼姣也想笑。

朝瑾这人,不谈情,实则是个很大方又很有趣的情人。

打一棒槌给个甜枣,在任何事上都适用。

“皇上。”

“嗯?”

在朝瑾的郁闷中,长鱼姣突然抬手,露出掌中一对小巧精致的玉莲耳坠。

上好莹润的羊脂玉,雕出精巧的莲,素净清雅。

是除了那只粉珍珠银钗外,另一样被朝瑾亲自挑出的首饰。

尤其当日他正看见长鱼姣盈盈可爱的耳垂发红,挑出这对耳坠时,还好生想象了一番,等她好了,带着这对耳坠该有多合适。

所有的躁意都在此刻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或许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一众敷衍里的用心,却被她精准发现的感动。

这种感动比旁人说无数句在意都显得真诚。

“朕为你戴上?”

长鱼姣没理由拒绝,她依旧端坐在圈椅中,只是微微偏头,将乌发藏住的小巧耳垂显露。

玉莲轻巧的挂上,手指无意识滑过长鱼姣如纤长雪白的脖颈,下意识的战栗,又被朝瑾大掌按下,

“姣姣,别动。”

心里有些古怪的痒,当长鱼姣果真乖巧的不再动弹。

这样的乖巧,朝瑾却突然收起了掌中剩余的那只玉莲耳坠。

长鱼姣有些疑惑,不等她问,朝瑾先轻笑着回她,

“纪念。”

纪念?

他是取她的耳坠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