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长鱼姣冷清清的眼半弯成了月牙儿,少见的快意,
“皇上说晚了,这份人情,我自己还了。”
她给何美人支了招,让她去求皇后,甭管有用没用,总归,她将挑不出错的法子交给了何美人。
朝瑾懒散的笑意收敛几分,眼底深处透出一股子意外。
他还当长鱼姣是又受了委屈或者为着欠所谓的人情烦忧,结果她说,她自己将人情还了?
舌尖抵住牙根,好笑的看着长鱼姣,
“姣姣在耍着朕玩儿?”
长鱼姣一抬眼,眼波流转轻哼了声,转身走到书桌前,将一本蓝皮册子遥遥扔进朝瑾怀中。
“没得好眠,大早上还被迫喝了苦茶,连生会儿气都不成?”
这一声娇的很,听的朝瑾连仍旧怀中的册子都没翻开,就大步走到长鱼姣跟前。
面如冠玉的俊脸往长鱼姣跟前一送,
“原来朕和姣姣,心有灵犀,瞧瞧,朕也倦着。”
长鱼姣垂眼,将凑的过分近的朝瑾推开些,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昨夜醉过也游过,今日可不就该好好睡一觉?”
朝瑾闻言低低笑了声,她难得的娇俏,让朝瑾实在没忍住俯身在长鱼姣颊边亲了一口,
“姣姣说的妙极,可姣姣是否忘了,昨夜欠朕的且听下回分解?”
薄薄的绯红布满了长鱼姣眼尾,转过身,葱白的指尖胡乱在书桌上整理,就是不肯再看朝瑾,
"青天白日的皇上想醉酒?"
朝瑾以拳抵唇,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好整以暇的在长鱼姣身后,看她挽起发后露出的一截雪白颈子。
如今粉了一片,还不知何时能消。
怎么好哦,只是亲了下脸罢了。
到底不喜欢看人背影,朝瑾敲了敲桌边,
“姣姣。”
“嗯?”
如他所愿的偏头,长鱼姣眼尾的薄红散去许多,
“换上朕爱用的物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