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就着拆耳坠的动作,稍稍往他这边转了点身,语气不温不火,
“怎么不是皇上过来?”
说话间左耳的琥珀耳坠子已经被拆下,露出红彤彤发肿的耳垂。
朝瑾本还想说什么,见着这一幕,将话咽了回去。
昨夜尚且可爱盈盈的耳垂,薄薄一颗,翻过夜就成了这样。
长腿一伸,朝瑾翻身下榻,走到长鱼姣身后。
别说,镜中看美人别有一番意趣,坏心的俯身,凑在长鱼姣颈侧,掀了眼帘看镜中,让朝瑾没来由的想到,鸳鸯交颈。
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拨开长鱼姣的手,
“笨手笨脚,怎么不让奴才进来伺候。”
说着倒是放轻了动作,亲自将勾的长鱼姣耳垂泛红的耳坠子取下。
即便放缓了动作,右耳耳垂依旧和左耳一样,泛着红肿。
在朝瑾对着那小小耳垂皱眉时,长鱼姣抬眼看向镜中。
身形高大的朝瑾近乎将她整个儿笼罩,温柔垂首为她取下耳坠时的姿态,确实柔情万种。
无怪乎在争权夺势的后宫,竟也有痴儿祈求他的真心。
“怎么回事?”
琥珀耳坠被扔在了梳妆台,朝瑾手指轻轻碰了碰明显发肿的耳垂,惹得长鱼姣不自觉退开半身。
“只觉得疼,倒不知变成这样了。”
对着镜子,长鱼姣侧过头,细细看了看自己发红的耳垂,素白的指尖点了点,又吃痛的挪开。
白榆倒是上道,迟疑着回答,
“许是这对耳坠子用料不好,小主又体质敏感。”
长鱼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对着白榆笑着点了点头,又将琥珀耳坠收回了妆奁。
朝瑾抿唇,神情有些不好,都说了用料不好,她还要将这幅耳坠收起?
正巧白露小满奉茶入内,看见长鱼姣正在梳妆台前卸钗环,小满有些歉疚的上前,手心正是早上长鱼姣离开时,交给她的耳坠子,
“小主,奴婢在携芳阁上上下下都找了,还是没找见另一只耳坠。”
朝瑾跟着看了一眼,正是昨夜落在他掌中的那只同款耳坠。
长鱼姣显然也想起这茬,疑惑的抬眼看向朝瑾,
“皇上可见过?”
小满白露面面相觑,这对耳坠子,小主在和皇上见面时,带过吗?
倒是白榆立刻想起了昨夜从外头回宫的皇上,轻呼一声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