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军虽然在京,却没有可以调动的兵力。
周含谨像是从陛下转动的眸子里,猜到了他的所思所想,不留情面的嘲讽道,“父皇,您这可怪不到我的头上,要怪只能怪你性子多疑,这个也不信,那个也不信。”
值得信任,忠心耿耿的臣子全部被父皇自己给推远了。
他能怪的了谁?
“原本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夺位,可谁让父皇您总是这样,既没有一个君王该有的风范手段,又迟迟不愿立太子!”
他知道父皇就是想要平衡各方势力,让他们几兄弟窝里斗,斗得你死我活最好,这样就不会有人敢对父皇出手。
可是,周含谨实在是没这么耐心了!
与其与周艺宸他们胶着,还不如直捣黄龙,把皇位夺过来,坐上去。
“逆子!逆子!”陛下气得连连咳嗽,情绪过于激动之下,咳嗽好半晌才停下。
“如此大逆不道,即便你坐上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周含谨闻言,面无表情,并未因他的话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成王败寇,只要我能拿出禅位诏书,即便他们再怎么怀疑,都是徒劳无功。”
陛下难得有骨气一次,面对步步紧逼的周含谨,即便危险就在眼前,也还是不愿提笔写一个字。
“痴心妄想,朕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写。”
周含谨没有耐心与他磨下去,“拿刀来。”
外面负责守卫的禁军闻言,没有迟疑的走进来,可碍于陛下要吃人的眼神,到底还是不敢直接拔刀。
周含谨自己亲自动手,拔下他腰间佩刀,锋利的刀立刻指向陛下。
“父皇,别考验我的耐心,我耐心不太好,您要是不写的话,我可不保证这把刀会刺到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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