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放几天而已,小猫儿也占不了多少地方,她这样想着,突然喊住他,“哎!薛均!”
“嗯?”
“我这边没什么不方便的,ⓨⓗ地址我微信发你吧。”
绝对的黑暗中,他的唇角勾起弧度,薛均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了窗户前,推开。
“好。”
轻柔的月光攀上窗口,像春溪潺流慢慢蜿蜒,照进了除却他以外,再无他人的房间。
挂完电话的荀秋还有些愣怔。
一只小猫?
小时候的她确实很想养小动物,大概在初一的时候,周舟家里下了一窝小奶狗。
荀秋问过爸妈能不能养在家里,忘记了当时他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的,总之她期待了两个多月,等小狗断了奶的那天,荀秋去了周舟家里。
她用书包把选好的小狗带回家。
毫无意外,爸妈已经忘记他们的承诺,荀秋受到怒斥。而小狗到了陌生地方也很恐慌,唧唧哇哇地嚎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荀令忍无可忍训斥她。
直到三十岁,她仍然记得爸爸那天疾言厉色地断定她无法承担一个生命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