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磊按住她的手,皱眉,王、刘不过想让她难堪,找回立场被拒绝的面子罢了,谁也不是想掀了她的饭碗,可她到底知不知道再这样继续犟下去就会被彻底边缘化?
这些话他不可能直接说出口。
荀秋当然知道,可她仍然毫不犹豫甩开了他的手。
她望向周围一言不发的同事们,不难理解他们脸上的嘲笑和愚弄。
理想主义者的无畏对于大人们来说的确可笑,可她偏偏就是这样可笑的人。当她与周遭志不同道不合的时候,也许怀疑自己的不合群,但迷茫是短暂的,她做不到在这件事上明哲保身。
刘睿磊很无奈,只好说道,“其实这个事是元旦会之前就决定好的,顾钦平时的文章风格你应该最清楚了。要是他在复试的时候又故态萌复,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名额吗?我们需要的是稳抓稳打,而不是这种昙花一现。”
“顾钦是第二名,他应该参加复试。”她这样说着,拿起剩余的邀请信,转身离开。
周遭的寂静被打破了,窃窃的嘲笑声漫过了放满书本和试卷的办公室,墙上的圆钟指针转过12,发出清晰的“咔哒”声。
刘睿磊后知后觉地缓过神,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顾钦和同学们去了南市。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进陈雯的耳朵,她们因为这件事在家里大吵一架,她心疼于女儿这几年的努力,好不容易考上的编制,在乡镇熬了两年,好不容易进到重点高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