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姚瞪他,“还就腿脚不便利,腰都差点断了,说了多少次不要去爬、不要去爬,老了就像个小孩一样,几颗烂枇杷,有什么看头。”说着说着泪水也要落下来,“就这样送了命倒还干净,落个半死不活,还害我几十岁的人来给你端茶倒水。”
薛老师讪讪地笑了下,知道是自己不对,只得任由妻子继续数落,不时接上几句,等到差不多,又劝道,“哎呀好了好了,要人家看笑话。”
“说正事要紧。”
刘姚这才住了嘴。
“婶婶一个人也不方便。”薛均说,“我那边有认识的护工,明早上我问一下。”
“哎,要那个干嘛,浪费钱!”
“我出钱。”薛均拍了拍刘姚,“钱是小事,身体累垮了就是大事了。”
刘姚“哎”了声,有些欣慰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叹气。
等他们扯完了家里长短,对面的薛荆暼过来冷漠的一眼,哼声问薛均,“研究所弄虚作假陷害你的事,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薛均声线淡淡,“没这个必要。”
薛荆冷笑,“我的儿子就这样灰溜溜地被赶走,一句怨言都没有,跑到这个鬼地方做个小科长?”他顿了下,又哼了声,“哦,二十八了,还是个副科长,薛均,你的志气呢?”
薛均很坦然,他因为拒绝冒名顶替的事被欧阳立记恨,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我有没有志气都与您无关,这样的地方很适合我,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倒是您。”他抬眼瞅过去,目光淡到没有波澜,“跑到江城来管我的事,时越的股东们没有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