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说让你明天还过来吃饭,他要问一下你那个交警的事情,如果只是走的合同工,哪里配得上我们秋秋啊,可别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阿姨是过来人,也可以帮你把把关。”
“知道了。”
“哎那就好,明天准时来啊,不然阿姨怕你爸爸又要打电话给你妈妈去吵,你知道嘛,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和和乐乐比什么都好。”
每个月总有这样难熬的一天,和低俗的中年女人、肤浅的无业“妹妹”,还有一个漠然的爸爸一起吃鸿门宴,应付他们的冷嘲热讽。
荀秋知道,因为财产分割的事情,何香把她当做眼中钉,用软刀子来捅她,她也曾经爆发过,把何香压在地上扯头发,可并没有用。
没有何香,也会有白香黑香,罪魁祸首并不是她。
而荀秋的爆发换来的不过是更多笑面虎一样的骚扰和亲戚们对陈雯的指指点点。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好想李霄野,为什么她不能像他一样,把所有人都当成屁,在他爸爸打电话要求他出席晚会的时候干脆利落地给出一个“滚”。
带着水气的温热躯体慢慢覆过来,薛均勾着手指抹去了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珠,声音轻柔,“怎么在哭?”
荀秋摇头,转身揽住他的腰,头低低埋下,慢慢地陷入这个宽厚的怀抱。
他吻她的耳朵,细小的电流在脊背游走,实质性的愉悦感开始驱散思绪中多余的愁闷。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廉价的涤纶织物触觉,荀秋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昏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