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丧气,原来从前的梦寐以求一旦得到, 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实际上, 她小时候也没有自己想象中伤心, 六岁的她在为那盒娃娃辗转流泪的夜晚中, 抱着其他的娃娃们依然睡得香甜,得不到最优选, 就在有限的舒适中尽可能地汲取吧,她一向能在替代中最大化地取悦自己, 绝不亏待, 也绝不等待。
而薛均呢?荀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爱他么?恨他么?
很显然, 他和娃娃并不相同, 前一秒她为他失望透顶, 可下一秒她仍然为他心跳失控。
在薛均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腿, 跪在地上, 一路绵绵地吻上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他太懂得她的死穴, 也甘愿为她臣服。
沙发乱得不成样子,薛均把她抱进卧室放好在柔软的被子上,捧住她的脸低头吮走了泪珠,“荀秋,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这样难受。”他粗糙的指腹一下下摩挲,撩过眼角和脸颊,又轻轻擦在唇角,“我来得太晚了,是不是?”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他撬开她的唇,逐步加深。
“不会什么?”
“不会退缩。”他说。
荀秋不懂他的意思,可他吻得太过热烈,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心脏都好像融化成了冰激凌,再也来不及想任何事。
湿热的牙齿轻轻啃咬,莹泽的唇舌重重辗转,耳厮鬓磨中的暧昧啧响让她羞耻心濒临边界,“薛均,薛均…”她揪住他的发尾,脚趾也控制不住地蜷曲着,前所未有的战栗引发了耳鸣,她细细地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