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均?”她屏住呼吸。
电话那头严知的声音笑得好得意,“荀秋!没想到吧,是我哦!”
荀秋好失望,她真是多余接这个电话。
原来严知拿东西的时候,好像不小心把旧手机拨到她书包里头了。而且他连自己的旧号码都记不得,只得用薛均的手机打过来。
“你怎么换手机还要换号码啊!”荀秋有理由相信他在耍人,可她缺乏证据。
严知理所当然地告诉她,“你看了我的新号码就懂了,6个连号,刚好是我的生日,很难买到的好不好,我当然得换上了。”
好吧,荀秋拿这种阶级敌人没办法,只能答应后天开学再拿去还他。
月行中天,幽静的月光攀上窗台,房间只有兔子闹钟秒针跳动和小电扇转向的声响,荀秋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只怕话语声传到外面被爸妈发现。
“嗯,什么事?”
“我睡不着。”严知说,“你在做什么呀?”
“11点多了,当然是在睡觉。”她轻轻地说。
“你睡着了还能接电话啊?”
“我还没睡着。”
荀秋声音轻轻柔柔的,听着助眠正好,严知舒展着四肢,翻了个身,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哦!那你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