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缓慢眨眼,低头看着自己,被水打湿的白衬衫贴在肌肤上,肤色若隐若现,顺着呼吸力道缓缓起伏。
邢暮简单收拾了下,然后看着熟睡的男人,俯身在他额角落下一个吻。
就算那东西没有副作用,可也不能每天都吃,宁培言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还把药带到公司去?
趁着宁培言干咽药片前,邢暮把水递过去,杯沿压着唇,宁培言喝了一口咽下药片,然后抬手去够杯子。
“抱歉。”
邢暮轻叹一声,俯下身子,落羽般的轻吻一个接一个,落在宁培言的眉宇脸颊上,男人被迫闭上眼,睫毛一直颤着。
过了一晚上,男人的声音更加嘶哑,他一动头便疼的厉害。
宁培言最后那点理智早已消失,脑袋彻底跟浆糊一样,思考的比蜗牛还慢。
男人怔怔望着她,半晌后才喃了声,“怕……”
宁培言下意识点头,其实根本不知道邢暮说了什么。
邢暮把水杯放下,将宁培言西装外套脱下来,可男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又和她的衣服较上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暮听完后有些恼怒,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也很大,宁培言扯了扯,没扯出来。
邢暮本来没有这种想法,只想给人喂了药再哄睡着就好,宁培言工作一天,他应该也想好好休息,而不是醉成这样再被她折腾。
意识到是什么,宁培言还哽咽着,却诚实的点点头,“难受。小暮,我难受。”
“宁培言,我也爱你。”邢暮圈着他腰身轻声回。
邢暮以为他渴了,便顺势又喂,却没想到宁培言抬手的原因是要把水杯推开。力道相错,那杯可怜的水被宁培言打翻,大部分都洒在男人身上,黑西装上瞬间晕开大片水痕。
男人被她语气吓得一愣,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