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沙哑,她将武器放到腰后,指尖却微微颤抖,因为彻底枯竭的精神域。
意识到这点,宁培言下意识屏住呼吸,侧耳听着不远处的动静。
女人动作一顿,周身浮现寒意,宁培言又颤声道,“他叫南念,应该说,他是我爱人的父亲。”
“邢教,您还好吗?”伊洛跑到邢暮身旁。
在军校时邢教便教过,人质必须要保持最清醒的理智,这对绑架案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为邢暮提出注射松弛剂的决定,这帮星盗最开始并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很快,阿莱尔发现了弊端,高阶alpha可以逐渐训练自己产生抗药性。
“乖孩子,相信妈妈,你的Omega不会有问题,你会被顺利诱起易感期,经历过这次,身体也会变好。”邢蝉云捧起邢暮的脸,替她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然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那念念呢?他近况如何?”提到爱人,邢蝉云声音温柔许多。
“可怜的宝贝,还没治好易感期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惨。”
宁培言清醒时,眼前仍是一片漆黑,不是因为夜盲症,而是眼睛被布蒙住。他下意识动了动,手脚果然也被束缚,整个人动也不能动。
星舰里的两个星盗显然惧怕邢蝉云,更不敢多说什么。
而邢暮她们几人,面上神情也很难看。
很快有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肩身瑟瑟发抖,口中甚至咳出鲜血。
在莱格伊洛进来之前,邢蝉云钻进那台星舰里,按下了启动键。
直到几声射击声响起,铁锁落在地上,破旧的大门被踹开,光线与黄沙席卷进来,女人的身影逆着光走来。
“还好……他现在身体好多了。”顿了顿,邢蝉云又说,她从不后悔为南念造出那间地下实验室,哪怕搭上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