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邢暮眉头蹙起,只是刚说一个字就被宁培言打断。
“小暮,你怎么来了。”男人拿起毛巾,匆匆将脸上水迹擦干,喉结滚了滚,掌心还握着浅蓝色的毛巾。
“宁培言,你还好吗。”邢暮盯着他的脸。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宁培言努力挤出抹笑,垂下的睫毛挡住眸中情绪,声音疲惫中带着抹沙哑。
即便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可是邢暮还是感受到,他那股难过的情绪。
缓了一瞬,宁培言又道:“小暮,你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吗,就在房间里。”
邢暮无言转身,他的睡衣就挂在房间里,几步路的距离,等她拿着睡衣回来时,宁培言还站在那里,手腕上搭着毛巾。
“谢谢。”宁培言声音很轻,他接过睡衣。
“你哭过。”就在对方背过身穿睡衣时,邢暮忽而开口。
“……小暮,我不想做。”寂静深夜里,宁培言喘/息着开口,颤抖的语气藏着一丝哽咽。
小臂上惨烈的咬痕稍微好点,同样,女人留在他身上的吻痕也淡下许多。
男人很轻易被搂过来,尽管手掌还扒着床沿。
“小暮,你没那么喜欢我,不是吗。”
现在想想,宁培言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在打算留下这个孩子时,宁培言就将零岁到一岁的婴儿用品加入购物车,那时候他躺在军校宿舍的小床上,每个深夜都在细细浏览对比,选出绝对符合标准对婴儿无害的用品。
那日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仿佛那场关于结婚的夜谈没存在过,邢暮和他的生活依旧平淡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