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观察着身前的男人,得知这个结果,她并不很意外,毕竟宁培言白日表现很正常,除了终日戴着一副眼镜,半分不像有视力障碍的样子。
屏幕里的滚动名单终于结尾,就在宁培言以为电影彻底结束时。忽而镜头一转,开始播放彩蛋。
男人被塞进被里,感受到对方欲离开的举动,宁培言下意识握住对方手腕。
那时候的邢暮全然不在意身下人,自然也没注意这道疤,而如今看,这疤很像针剂过度注射的增生遗留。
宁培言收回视线,不安的吞咽道:“没有。”
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用浴巾将宁培言抱在怀里,两人虚虚贴着,邢暮抬手一下下轻拍他僵硬后背,同时释放出信息素进行安抚。
宁培言拒绝邢暮帮他盛粥的好意,女人深深瞧了他几眼,并没有执着在此,而是将小菜提前摆在餐桌上。
邢暮沉默良久,忽而轻嗤一声。
邢暮上下扫了他一眼,没给他拿衣服,只把床头她之前那件睡袍塞进男人手里,“你等我一会儿。”
男人安详闭着眼,身上插着数不清的管子,脑端接入仪器,可生命迹象已显示为零。
只是手中仍紧握着防滑杆不愿松开,似乎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因为,他似乎懂了这场电影的用意。
邢暮感受到宁培言的不自在,她收回视线,再次将男人抱回屋里。
邢暮面上霎时严肃,她没有犹豫,下一瞬便推门而进。
甚至听见门被打开时,男人惊的一缩肩身,蓦然偏头看向门口处,湿透的发拢在脑后,面上是没来得及隐藏的惊慌不安。
夜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