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邢暮顿了顿又道,“你晚上没吃饭,厨房有煲好的砂锅粥,现在太晚了,吃些清淡的吧。”
宁培言也没想到,邢暮竟然猜的这么快,也许是他刚才的表现太过狼狈。
女人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你的夜盲症是天生的吗?”邢暮将菜摆好,转头看向厨房里的男人。
一个可怜的、看不见的、怀孕的孕夫。
在感受到怀里男人不再紧绷着身子时,她这才缓缓开口。
宁培言忽觉得指尖有些疼意,他借着灯光看了一眼,并未看见任何伤口。
邢暮离开前看了宁培言一眼。
其实他只是想和邢暮说说话,男人垂下头,指尖无意识扣着抱枕。
她站在床前很久,最终还是拿起宁培言的终端,男人用的是几年前的旧款,这意味着,不用在对方清醒状态下,她就能打开。
邢暮没有触碰宁培言别的隐私,她只是将小号收到的信息删除,恢复成一切未发生的模样。
望着熄灭的屏幕,宁培言的心跳忽而漏了一瞬,他愕然回头望向邢暮,女人神情依旧,只有他心间不安。
男人躺在少女怀里,胸前伤口不断溢出鲜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刚启唇,嘴角便不受控的溢出血色。
只是下一瞬,邢暮又想起一件事。
为了保护孩子,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喝口水缓缓吧,我去给你拿睡衣。”她温声开口。
他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奈何身后就是瓷壁,邢暮眼疾手快挡住他后脑,这才没叫人磕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