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漆黑的屏幕里映现两个模糊的身影,是邢暮与宁培言。
宁培言睡了很久,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他望着屋内白炽灯,眯了眯眸子才适应光亮。
“别……”宁培言轻急出声,手中攥紧邢暮衣角。
邢暮收回视线,沉默着用针挑破宁培言的指尖,挤出血滴染在那张基因卡纸上。
她身上也曾有过,后来被父亲用药剂消除。
抱着疑惑,宁培言起身轻推开门,紧接着便愣住一瞬。
邢暮安抚男人的手一顿,垂眸看看,什么都没有说。
微微隆起的弧度,或许再过一个月,什么衣服都挡不住他的孕相。
伴随着鸟雀的叽喳叫声,男人指尖忽而颤了颤,下一瞬,生命仪器响起滴滴声。靠在一旁小憩的女人蓦地睁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床上男人,最终喜极而泣。
时间缓缓过去,并没有任何人应答,邢暮心间升起一股危觉。
“看不见是吗,怎么不叫我。”
邢暮动作一顿,她抬起宁培言的脸颊,男人顺着动作抬头,那双漆黑的眸中升起她的模样,可却是无神的。
男人呼吸一窒,在意识到身旁人是谁后,这才没再往后退,只是柔顺低下头,任由女人将他擦干。
宁培言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邢暮冰凉的指尖,擦过时带给他一阵颤栗。
失去视觉使男人的心跳变得很快,不安感席卷他思绪,他喉结一滚,颤颤开口唤了声。
女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宁培言,她转头看向对方,面上是与平日无二熟悉神情,情绪丝毫未受电影影响,甚至对宁培言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