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嗯。”邢暮淡声应道,如果住在一起也算在一起。
“走吧。”
在此之前,邢暮只以为这是某个学生的小号,因此从未在意过。
他本想替邢暮擦干发,可是对方接过毛巾,反而催促道:“你去换身衣服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对方很快显示已读,并且回复现在就赶过来。
即使记忆被强压在深处,她也隐约记得,那片生满狗尾草的荒原与断桥,还有那个永远等待她的背影。
“秦教官。”
宁培言步伐一顿,没忍住轻咳了声,他生怕有人听见这句话。
“你在担心我影响你风评?”邢暮斜眼睥他。
想起前两天的孕吐,宁培言犹豫后还是没有进去,处于Omega本能,他要保护好孩子,不能再被任何气味刺激到。
顾粉的唇翕动半晌,最终什么都没说,他松开攀上邢暮小臂的手,猛的转身跑远。
“不过可能也快了。”
“顾粉。”邢暮声音一贯动听,似乎只是安慰课上受伤的学生,“回去好好上课吧,别等了。”
她为了自己拒绝了别人。
“还有,你刚才跑什么?”
她看着男人,又看向他怀中这只幼崽,在学生们面前闹腾不行的小兽,怎么在男人怀里这么乖巧安静。
可是今天,邢暮余光中扫到欲悄悄离开的宁培言,眸底划过一抹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