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子陷入沉默,邢暮想了想,通过终端添加了宁培言的社交账号。
邢暮和谁都没有说过这件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紊乱是在大半年前,她在一场单独训练中精神力爆发失序毁了一个场地,而后便陷入为期三天的精神力枯竭。
邢暮在观察过对方的身体情况后就做了决定,她松开手,看着半个身子伏在浴池边缘试图挡住的男人,轻叹了口气。
等这一周过去,她会带宁培言去军部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式。
有惊诧,还有几分无辜,像无端受惊的星兽。
发布时间是两年前。除此以外,再没有多余的内容。
虽然用这种话形容一个比她还大三岁的男人,多少有些令人难以信服,可是邢暮确实这么觉得。
邢暮唇角勾起抹笑,正洗水果时,终端弹出宁司安的讯息。
他说这句话时,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底是明晃晃的焦躁与不安。
也对。她怎么可能对一个怀上她的孩子的陌生男人笑。
“需要我帮你吗?”
“谢谢。”宁培言抬手接过饭盒,“我自己来就好。”
两人对视半响,还是邢暮率先移开目光,看向桌上的报告,“你不知道吗?”
“强忍对你的身体和胎儿健康都不好,如果你不想再延长住院时间,那就听我的话。”
“不用。”他抿了抿嘴唇,“有事我会喊你。”
但宁培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用这种方式。
宁培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内心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