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者是宁司安,邢暮看着只有一条讯息的聊天框,随手回复还好两字,思绪却逐渐飘远。
“如果宁先生流产,一尸两命的概率是83%。”医生总结道,语气有些沉重。
因为药剂的原因,她已经想不起对方的模样,只记得那双永远温柔含笑的眼睛。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他又踌躇开口,试图用不小的月份祈求邢暮留下这个孩子。
那段时间,他总是甜腻腻的喊邢暮姐姐,手中拎着和自己信息素味道一样的焦糖饼干,去庄园里乖乖等她。
“你……你为什么?”
【我把哥哥的医药费转给你。】
女人动作顿了一瞬,漆黑的夜里,她看着宁培言鼻尖冒出冷汗,他因疼痛垂下眼眸,还在小幅度的颤抖着。
她要是现在离开,宁培言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危险。
“谢谢。”宁培言鼻音很重,捧着温热的纸杯饮了小口。
她将男人的眼镜轻轻放在床头,视线一点点扫过,最后落在男人隐藏在白色被褥下的小腹上。
于是邢暮用床头的医用棉布将男人的手腕绑在床架上,自己则松手站在一旁。
“暮姐姐。”他拦在邢暮身前,那双似小鹿的眸子含泪泛红,声音甚至隐隐发颤。
“你和我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被轻轻叩响,专门负责照顾宁培言的护士推门走进来,见到对方时点头问了好。
宁司安就是那个时候冒出来的,幼年跟在她身后总喊姐姐的团子如今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年,眉眼精致如同中央星系很火的星际偶像。
宁培言咽下后两个字,惶惑不安的等着邢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