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仗着自己年轻不注重身体健康。”医生执起中性笔在处方笺上写了几种需要拿的药,写到第三个药名,抬手推了推眼镜,语重心长道:“工作是工作,健康是健康。像这位病人的情况应该早几天来医院的,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吃点药好好休息就好了。”
还有拔了智齿的忌口:“饮食方面要注意不能吃辛、热的食物,吃些清淡的,像粥、汤之类的。”
“好, 谢谢医生。”江辞接过处方笺。
缴完费,在药房取了药, 夏倾月和江辞正想着离开医院,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了夏倾月的名字,“倾月姐?”
很细很柔的声音,甚如雨丝细腻,也甚如经风雨吹打的菡萏羸弱。
夏倾月转过身,找寻声源传来的方向。
周遭行人匆匆,所映在她瞳孔里的女生身影她有些陌生——是因为对方把常年散下来的头发扎了起来,束起了高高的马尾,脖颈间也多了一条项链。
这条项链的坠子是一枚戒指,她记得,谢澈戴过。
“小白?”刚拔过智齿,夏倾月说话不太清晰,开口时还能感觉到隐隐的生痛,“你来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
印白患有先天性哮喘,身体状况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复发,一个纯净而坚韧的女孩子,却受到命运如此的不公。
“十二月下旬了,最近降温降得有点厉害。”印白扬起手,手上戴了一双印有猫爪的毛绒手套,可可爱爱的,“不小心感冒了,来医院拿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