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寻真换好了陈旧的衣服,前往火锅店。
此刻正是火锅店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兰寻真刚去,就是一桌接一桌的客人,她只能脚不沾地地接引。
等忙完后,她早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一碗洒了杂酱肉的面放在她面前,面上还缀了几颗葱花。
兰寻真抬头,对上陶韵关切的眼:“还没吃晚饭吧。”
隐隐约约的,她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妈妈重叠,眼角不由浮现了一层湿意。
怕被她发现,兰寻真赶紧低头。
这碗杂酱面又让她想起了乔回舟,他翻炒肉酱的时候,倒上一些酱油,酱香与肉香混杂,满满当当铺在面上,吃起来特别香。
“谢谢。”兰寻真夹了面,慢慢地吃起来。
都是杂酱面,但味道不一样。
她几下就吃完了,把碗端去后厨洗。
梁梵天也在后厨收拾整理,火锅店温度很高,他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色卫衣,卫衣下是鼓胀的肌肉,背肌和胸肌很厚,往下的衣服松垮,行走间隐约见窄瘦的劲腰。
磅礴的野性的力量。
兰寻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蹲在地上背对着她,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她沉默着在他旁边洗碗。
他新陈代谢很快,温度透过体表渗出来,拔高了周围的温度。
兰寻真莫名有点不自在。
她不自在的时候,就会说点废话伪装一下。
就比如。
“火锅店的生意挺好的,一天到晚都是人。”
梁梵天很认真地回复。
“过年人会少一点,大家都走亲串友去了。”
兰寻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