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昱舟背着训练包,冷淡地“嗯”了声。
训练包从原本干净的白色变得脏不溜丢,严慕文原本忘在烧烤店门口,刚被那群人拿了过来。
在等车的间隙,严慕文用自以为很隐蔽的目光,陆陆续续瞟了熊昱舟好几眼。
熊昱舟垂眸:“有事?”
严慕文喉间动了动,问:“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在她的设想中,小熊即使不会对她发火,却也避免不了一通说教,像当年郑瑄的事情过后,他白着张脸跟她说了好多“见义勇为要量力而行”、“不提倡盲目见义勇为”这类的长篇大论,没想到他这次除了问她原因、问她痛不痛以外,什么也没有说。
他,不生气吗?
……
来到紫楼,两人照例开了标间,一人一张床。
严慕文的伤口不能碰水,否则容易细菌感染,她只能用湿毛巾擦洗身子。失去左臂的助力,她仅靠右手很难完成拧干毛巾、换水擦身等高难度动作,更别说还得保证左臂尽量不动免得扯痛伤口。
在浴室和毛巾斗争了十几分钟后,她终于放弃,用半干不干的毛巾草草擦拭了两下,权当了事。
出浴室时,严慕文看了眼床边的方向,小熊正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着什么,好像是什么方程式,她出声道:“我好了,你去洗吧。”
“嗯。”熊昱舟笔盖一盖,起身进了浴室。
严慕文张了张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在原地呆愣几秒,然后才回到床上平躺下,内心不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