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爱干净,也有点轻微的强迫症。他的卧室整理得纤尘不染,床榻的被子叠放得一丝不苟,偌大的课桌只放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东西少到看上去像是酒店客房。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排列着,从高到矮从胖到瘦。
严慕文在一扇书架前站定,那里摆放着两个相框,一张是今年暑假拍的三人合照,严慕文手机里也有,还给室友们展示过。
另一张照片里,小学生样子的两人合力环抱着一棵大树树干,笑得前仰后合,见牙不见眼。不,连牙都看不见,那个时候的她正在换牙期,大张的嘴巴缺了两颗门牙。
他们一起长大,又住得那么近,对彼此的卧室都不陌生,这块地方在她暑假过来时还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照片。
“你怎么把这张照片摆出来了?”严慕文问正站在房门口的照片另一主人公。
熊昱舟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的身后,看着照片中的两个小豆丁,目光柔和。
“你看起来好傻,”他轻轻说,随后礼貌性询问,“我可以拍下来做头像吗?”
“?”严慕文回头向少年,“我那可也有你一堆黑历史照片,信不信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全给投大屏幕上。”
少年做出思索姿态权衡了一会儿:“也不是不行,那我以后就不换头像了。”
说罢在严慕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拿出手机,好像下一秒就会拍下照片。
严慕文双手捂住镜头:“真要换?”
“想换。”熊昱诚恳舟点头。
“别换了吧,这个太傻了。”严慕文争取道。
“今天我生日。”熊昱舟无辜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