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帐过后,又吃一盏交杯酒,她就被弟弟牵起手,走到堂屋拜堂。
今日的拜堂有些奇怪,窦姀只听到窦洪说话的声音,却没听见云如珍的。难道大娘子没来么?
但想想也不可能,儿子成婚,大娘子怎么可能不来呢?或许大娘子只是坐高台从头到尾看着,没有开口罢了?
周围很喧闹,窦姀心里仍旧有种奇怪的感觉。
直到拜堂完毕,她手里忽然被塞来东西。她看不见,但是能摸出来是布匹绸缎。
拜堂结束,天也黑了。
宾客们被邀去院子里吃酒,窦姀则被婆子们掺扶回喜屋。临走之前,她还听到窦平宴凑来,低低说:“阿姐,回去后乖乖等我,别出屋子。”
她当然不会出屋子呀。
窦姀不禁想笑,窦平宴是怕自己会跑,才突然嘱咐这一句吗?
窦姀在婆子们的拥簇下回屋,苗巧凤按姑娘事先叮嘱好的,给每人都打发了喜钱。
婆子们收下喜钱,欢天喜地的离开,只留下苗巧凤还在屋里。
今日这番折腾,窦姀有些累了,坐床榻上又开始闭目养神。可她闭起眼,脑海中却都是窦平宴穿喜服的模样,如此意气风发,明媚风采。
原还奇怪,明明她披了一整日的盖头,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会知道窦平宴穿喜服长什么样呢?
后来她觉得玄乎,又琢磨好一会儿,才恍然开窍——哪用得着看呀!之前就和弟弟成婚过一回,自是知道他穿起来是什么模样!
主仆二人就在屋里等着,半个时辰过去,屋外的吃酒说笑声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