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留意到,瓶翠的模样和云如珍有几分相像, 却没有深入去想。再加上她那时已经离开窦家, 便懒得再琢磨这件事...
瓶翠没比窦平宴大多少,若真如她猜的那样, 瓶翠是大娘子的女儿...那大娘子要把她纳作儿子的妾室, 岂不是疯了?
窦姀有所困惑,但不敢问, 也不能问, 只能默默藏在心里。左右她也正愁这事, 眼看窦洪要出手,那便用不上她操心了!
说完这事,窦洪又跟女儿嘱咐几句话, 无外乎天寒勿要贪凉, 吃生冷的,衣裳要穿厚实些。
顺便他还跟窦姀说,婚期便定在年后的正月十三,在大姐窦云娇生产之前。
窦姀即便很早就清楚, 回来是要成婚的,可今日都腊月十七了, 若要在正月十三成亲,那就只剩不到一个月的。
她心头有种前所未有的张皇与无措, 看向窦洪:“父亲定的时日...会不会太快了?”
只见窦洪叹一口气,说道:“我如何不觉得太快?这是宴哥儿的主意,那混账就要正月的日子成亲,多一个月都不能拖。不过襄州的叔婶既已接来,早些大婚也好,免得留人在扬州蹉跎太久。”
窦姀无话可说,“姀但听父亲安排。”
她垂下眼眸时,烛火的光影落在眼睫上。
窦洪饮下一口茶,注意到她瘦弱的身子骨。这么久过去,她比离家之前还要清瘦几分,看得他微微一蹙。
养在膝下十几年,哪怕只是小猫小狗都能养出情来,更何况是女儿......窦洪很难不挂心,又问道:“你去扬州过得不好吗?怎么瘦了不少,可是你姨娘亏待你了?”
“没有,姨娘待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