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平彰走后,窦姀仍在插花。
插完两瓶,云如珍从里屋出来,站到她身后温柔唤道:“姀姐儿,你随母亲来一下,母亲有事同你说。”
窦姀放下花瓶,跟云如珍走出堂屋,拐进游廊后的东厢房里。
房里点好灯,瓶翠已经事先候着了。
云如珍看两眼瓶翠,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摆摆手让人退下。
瓶翠走之前,把屋子的门合上。
云氏便拉起窦姀的手,低声道:“好孩子,你如今回来母亲也是高兴的,以后更不会拦你和宴哥儿。可有一事,母亲不得不求你——”
甭说窦姀了,就连窦洪跟云如珍成亲几十年,都没听她一个“求”字。而“求”这么重的字眼,竟然直生生压在窦姀身上。
窦姀心提着,如坐针毡。
其实云如珍要求的事,她能猜到一二,毕竟身上唯一值得云如珍紧张的,那就是和她儿子有关的事。
窦姀想起云如珍曾经就提过要瓶翠做他的妾室。后来即便没成,可云如珍却不曾打消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