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平宴把买来的牛乳糕递来。
牛乳糕是她素日最爱吃的糕点,离开江陵这么久,偶尔她极想念时,便在扬州满城的找。
偌大的扬州,糕点铺子自然不少,也不乏有卖牛乳糕的,可没有一家做的像宵云斋这样好吃。
她没有拒绝,接过便打开纸袋的细绳。
糕点松软,奶香浓郁。她边吃,窦平宴边递来水囊,时不时拍拍她的肩:“你吃慢些,别呛到自己,这儿有的是呢。”
窦姀吃相并不算狼吞虎咽,只是有些急。
她喜欢牛乳糕,很小时候就喜欢。不免想起以前也是窦平宴出门买来,带到梨香院给她。
当时以为是亲姐弟,未设男女大防,这糕点吃多了塞喉,每每她一边吃,他总会喂她喝水,替她顺背,还忍不住揶揄两句。
曾经亲近,再到后来,发现了他晦暗不该生的心思,她曾刻意疏远过......不让他碰,不让他近身。
如今吃这糕点,她不知怎么又想起从前的事,眼眸倏而就红了。
有两滴微咸的泪,轻轻滴浸糕点。
窦平宴一看,以为是吃呛了,忙取过她手里的糕点,抚顺她的背,喂她喝水。
窦姀就他手里的水囊咕噜咽了两口,突然推开手,人扑在他怀里,两臂环过他的腰身。半哽咽道:“你为什么从前就对我好......”
但凡不这样亲近,也不至于逃不开了。
后面半句,在她心头无声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