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一想起床帷里和弟弟尤云殢雨,胸腔顿时起伏,翻山倒海。不断搓洗着,搓红了全身,自己痛了,似乎才好受些。
她都做到这地步了,给他编织罗网、温柔乡,只盼他全然信了自己,明日安心地离开。
到了第二日,窦姀腰肢酸痛,睡到晌午才醒,也忘了去家门口送窦平宴。
她梳洗完,便想再去府门前看看。哪知刚走到梨香院的门口,便见一小丫头抱着匣子过来。
这小丫头是玉京园伺候的,叫映月,窦姀认得。
映月把怀里的匣子递来,笑道:“里面有九十九封信,都是二爷写的。二爷已经走了,他特特嘱咐过,说姑娘若是思念,孤寂无趣时便打开一封看看,也当了解相思。”
窦姀一愣,没想到他还写了这些东西。
不过这匣子她也用不到。
思念...
窦平宴走了,没有人再逼她做那些她不愿、恶心的事,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思想他。
窦姀念罢,把这装信的匣子一起丢进箱笼里。
下一步自己该谋划的,便是离开这个家了...
有时候日子熬一熬,总能过去的。
窦姀没想到从头一回弟弟表露情意,逼迫她到如今,已经快要一年过去。
这一年里怎么过得,没人比她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