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平宴已经从道观回来,路上买了些吃食,便给她带到梨香院。
自他过来,她已经绣了一下午的寿帽,愣是连一朵花都没绣完,常常是走神。窦平宴淡淡问道:“阿姐碰上什么事了?一下午神思忧忧,理我都不肯,总不该是为了魏家那个人?”
“什么魏家那个人?”
窦姀这回是真冤,将那寿帽丢他怀中:“你莫胡乱揣测,关魏攸什么事。”
“魏攸...”
哪知窦平宴一听,就着这个名揣摩起来。忽然瞥向她:“阿姐唤他唤的可真亲,都没见你如此唤过我的名。”
他站起身,走到窦姀跟前。
温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笑道:“你也唤唤我的名好么,云姀。”
窦姀脸一热,云姀这两字出来时,耳根也随之烫了。
她“你...”了半天你不出来,忽然手又被人一抓,贴到他胸口处。胸膛之下,有什么东西跳得正起劲,起伏不停,连着手心也灼了。
她愣住了,看着他俯身,脸渐渐逼近。
盛暑本就热...萦绕来的气息如烧化之水滚烫,混了白芷香,真真是晕头转向...随后下巴被人一捏,她迷眩,他也眸光旖旎。
一个吻正要堪堪擦过来时,窦姀骤然回神,猛地推开他:“别...”
猝不及防。窦平宴被这一推,稍稍趔趄了下,才稳住身。
...真是功亏一篑,方才诱她,竟没诱成么?他的眸色虽已平缓下,心里却不怎么舒坦。早知就该再慢点来了...
他不免想起从道观回来,与父亲同乘。
这是不知第几回商讨自己要娶阿姐的事,窦洪一直不肯。其实不管父亲应或不应,他都是要娶阿姐的。只不过这人到底是自己和阿姐的父亲,窦平宴还是希望,他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