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笑得温柔娴静。
她也告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窦姀只觉得身子好像要发抖,一种从根底而来的恐惧。
她尽量稳住,只能当没事人般对窦云湘一笑:“好,二姐姐说的事我再想想,想明白了再答复姐姐。”
一方话说尽,茶也吃完了。
窦云湘最后一笑,点头离开。
人走了后,窦姀连忙吞了几块糕点压惊。
有一种小兽,叫朱宫,能在壁上爬,浑身长满了鳞斑。若爬到树干上,便与树干化成一色。它擅隐身,极不容易被人发觉。
窦姀现在便觉得,云湘就像一只朱宫,已经默默待在窦家很多年了。
窦云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明明她什么也不缺,什么都有了。
芝兰进来时,窦姀正倚在窗前发呆。
芝兰叫了两声姑娘,便把手上一匣子递上来,说道:“姑娘让奴把春莺姐姐的东西收拾一番,奴在她的包袱里,发现了这个。”
这匣子是梨花木所制,还刻了几朵杜鹃花。
寻常丫头装东西用匣子,并不会用这样好的木料。窦姀想起这个匣子的来历,当时春莺想救妹妹出妓院,是窦云湘,送了几根自己用不到的簪子。
来龙去脉一下串起来了。
那么春莺的消失,必然跟窦云湘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