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见魏攸时,也不免一诧:“你今日怎也上门了?不是只需你母亲和媒人来就够了吗?”
魏攸却是一笑,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窦姀后,便朝上首的两人弯腰拱手:“因为今日某不是提亲,而是求娶。”
众人一惊,只见魏家的小厮献上细帖,上面依次写好了魏氏曾祖父、祖父、父辈的名讳,以及家财田地和官衔。
就连许口酒也担来了,作为许婚的信物。
而此刻,窦姀望着那绑在许口酒坛身的罗绢花和银胜头簪,一头是紧张,一头是心旌荡漾......他竟然真的做到了。现在窦姀反倒好奇,他是如何说服长辈的。
她瞧瞧抬眼看魏攸:他今日身穿玄青团花的深衣,襟带束腰。就连乌发也扎起,捆着鎏金垂带。整个人风度不凡,器宇轩昂。
窦姀看得脸红,又悄然低下头,开始听窦洪与魏家的人交谈起来。
先前因着云筝被拒的事,窦洪心头对魏攸一直有甚恼意。这小子白长两只眼,浑儿都不会看,他女儿这么美还能不要?
今日见魏家又上门,说是为了提亲,他起先还以为是向云筝再次提亲,险些就要将人赶走。
但好在云如珍及时拦阻,告诉他,是窦姀。
窦洪也是现在才知晓,原来这魏郎口中心爱的女子,正是姀姐儿。
奇怪的是,当知道这魏攸心上之人是姀姐儿,还是因姀姐儿的缘故才拒绝云筝,窦洪的心头反而没那么气了。
竟还心想,这小子的眼也不算全瞎嘛。
其实对于窦姀...他这个做父亲的,有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