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平宴打心底里恐惧,不知更恐惧黑暗,还是她的离开。忍着颤儿,话音也在山洞回响:“阿姐,你要走了吗?”
她嗯了声。
窦姀摸扶石壁走,好不容易快到洞口时,又听见他略微紧张的声音:“阿姐,你别走...别抛下我......你能来抱抱我吗?”
窦姀脚一顿,听着“抱”这个字眼,一阵恶寒,想起两人之间太过的亲近。她烦心起来,只无情无绪地告诉他,你长大了,我们不是小时候了。
走出来时,一滴雨正巧落在她的眉心。
天尚下着毛毛雨,针针如磋,她回头望了眼山洞里的弟弟,想了想,便将带来的伞留在洞口,自个儿用衣袖遮雨离开。
...
回去之后,苗婆子率先瞧见窦姀浑身湿漉漉的,不免担忧惊愕:“这是怎么了?姑娘的伞呢?不是走前还带了么?难道是被主君责罚了,不让用?”
窦姀摇摇头,人却是有些疲倦,转头就要回屋。
苗巧凤一把拉住她的手,挥去额角的雨珠,又连忙嘱咐芝兰烧热水:“哎呦我的好姑娘,这可万万不行哪!淋了雨不换干衣是会病的,您这发丝儿都没干呢!依老奴看,姑娘还是浸个热水再歇息吧!”
她由着苗婆子一阵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