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倏而潸然泪下:“二爷不肯收奴!”
那人眸光一顿,又是冷笑。笑了有一会儿,却忽然从方才的话里琢磨出什么,审视的目光直逼向她:“你倒是说说......为何你家姑娘想把你送给二爷?”
春莺起先不吭声,紧抿着嘴。
那人眸光忽精,更是一下觅出点什么。冷笑着连连道好,登时拍案而起,一步步踱到她面前:“你还愿不愿跟我了?你若连这都不肯说,还来我这儿做什么?真是螃蟹打洞老鼠住,劳而无功!”
一听那人要赶自己走,春莺立马慌了神,想起自己此番来便是要求助的......
窦平宴不肯收,她也只能借主子的一点法子再试试...春莺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将自己所窥见、所知晓的一一托出。
这人一听,登时瞠目结舌,不免掩嘴讶然:”什么!你莫不是唬我的罢!天底下竟有这样荒唐的事?”
可又垂眼一想,那诸多往事如云烟过目,譬如,明明姐弟俩好得很,有一阵子却开始闭门不相往来,原来不是闹别扭啊......又譬如,明明他兄弟姐妹众多,却单单只对她一人不同,格外亲近...原来这些事下,竟是这样有违纲常!
春莺跪下,苦苦哀求相助。那主子琢磨了会儿,心生一计。忽然唇角弯起,朝她勾了勾手指。
“你若还想攀上二爷,我这儿,倒有一法子呢......”
...
翌日清早,春莺回了梨香院侍奉。
她打湿拧干帕子递给窦姀,窦姀接手却一停,上下打量了她,问道:“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