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还没吭声,忽然被他推倒在香软的被褥上。
他俯身下来, 混着一身酒气, 亲热地吻住唇角...耳后...脖颈...她攥拳忍了会儿, 估摸着时候也快到了,便伸出手臂,如灵蛇般绕上他的肩头, 在耳边吹气如兰:“等等...烛火太晃眼了, 容我去灭个灯好不好......”
他轻轻笑了:“好。”
窦姀这下一推,轻而易举地推开了。窦平宴敞着肩臂,像个醉汉般躺倒,眼眸直勾勾盯着头顶帐面的绣纹......
她下床后, 先灭掉里间的烛火。又慢悠悠踱步,去灭外间。等到窦姀吹灭最后一盏时, 屋里顿时乌漆墨黑。
她小心翼翼地摸到门边,等门开了一条缝后, 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出去。
然后,换了春莺进屋。
门再次悄然地关紧...
夜深人静,窦姀心跳得厉害。
黑灯瞎火的,她特地在园子里等了一会儿,半晌后没听着屋里有什么大动静,终于安心地带芝兰离开。离开前,特地嘱咐园子的小丫头夜里备好水。
这种缺心眼的事,窦姀还是头一回做。
做完,就有点良心不安了。
不过她是个极擅长宽慰自己之人。
这算什么缺心眼呢?弟弟总想着亲近自己,或许是到了年纪,欲念过甚的缘故。又怕未娶妻先纳妾传出去不好听,便一直没弄个通房。他若是有个通房,或许还能暂排欲念,纾解许多呢......而春莺正巧喜欢他,今夜这番动作,也算一举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