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被吓的浑身一抖,极力挣扎地想从他怀里下来。
他依旧没让。
最后她忍不住低声斥道:“你疯了吗!有人要来了!”
窦平宴本在眸含缱绻,垂着眼皮细瞧她。不知怎么,忽然一笑。
这一笑让窦姀没来由地害怕起来,紧紧抠住他的手臂,一句“别......”还没说出口,便听他放大了声音,对外说道:“煎好了就送进来罢。”
屋外春莺应声。
门哗的一声推开,霎时,窦姀的脑子随之一白,竟生的一种无地自容,无脸于世,恨不能扒地缝钻进去。
她的脸一下苍然失血,两只眼失神无光。
窦姀感觉这一刻好像过去几百年那样漫长...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瓷器摔落,她终于敢抬起眼,看见春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地上,语无伦次道:“奴、奴婢罪过,不慎打翻了瓷盏......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窦平宴却仿佛没什么大事般,只极淡笑然:“无妨,收拾了便出去罢。”
春莺连连应是,很快的把地上碎瓷片捡起。最后极迅速瞧了两人一眼,神情古怪,匆匆出屋。
他安的什么心,窦姀再清楚不过了。
可即便他让梨香院的人都知晓又如何,她不情愿就是不情愿。
她突然盯住膝上......他的手指颀长,正根根搭在她的手背上,十指相扣。胃里登时一阵翻涌,只觉伦理有违,头疼欲裂。
她想他走,不想再看见他,可根本叫不动人,最后只能迂回地问:“你别这样,先让我想两日好不好?等我缓过来咱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