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静止了,桌上烛火摇曳,窗外树影婆娑,静得一点声都没,也没人吭声说话。
这样僵止不动,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窦姀终于神游九天回来时,竟看见他缓缓低下的头,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吓了一跳,立马从他怀里挣出。
窦平宴被推了一把,肩头后倾。整个人都僵直着,瞧着像恍惚、但又不是,眼神似有茫然之状,只盯着她的脸看。
窦姀缓过一口气,惊疑不定,方才那是自己的错觉吗?
她拉平微皱的衣裳,突然又看向窦平宴。只见他眼皮半耷拉,倒像是垂头丧气的。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颇是不确定问道:“弟弟......你方才是不是困了?”
困得才要低下头呢?
窦平宴突然抬起眼看她,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好一会儿,才低声又认真问说:“吓到阿姐了吗?”
窦姀点点头。
他忽然看向别处,只好笑道:“或许吧。或许我真的困了。”
如今的天,一日比一日要冷。窦姀不知自己是冻的,还是被吓的,身子竟然有些微颤,心也跳得飞快。她把那盏白毫银针给自己喝了,现在倒是压下不少惊。
可又瞧见窦平宴这怔忪的脸色,心想莫不是方才推太狠了,给弟弟吓到了?她咬咬唇,一番盘算后,便重新坐回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