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到了要命处,窦姀一绷,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过他看上去倒也没强求她说,因为窦姀沉默没多久,他便轻轻笑了笑,放低了声量自说自话起来:
“上回在窦府见到你,他们说你是寄养在家的表姑娘,回去后我便对初遇你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找人打听了下,才知道前不久窦家闹出过人命案子,好像是府上的姨娘杀了人,官府都查到头上了。因令尊是知州大人,此事还是衙门的县太爷陈康借着拜访的缘由亲自上门......”
话到此处倏然一停,“你知晓那姨娘背负的是哪条人命么?”
窦姀汗毛竖起,强忍着镇定摇头。
“是县太爷的宝贝外甥。”
“后来,听说那姨娘逃了,还挟着女儿逃命。可惜她女儿便是逃命时掉江里淹死的。”魏攸忽然开始打量起她,半猜半问:“小娘子是否就是他们口中...掉江溺亡的窦四姑娘?我们初见那日,正巧是事发的隔日......”
窦姀脸色微凝,堪堪往后退了两步,立即否认道:“我不是,你以为的错了。”
她不欲跟魏攸再说这些。
这些本不足为外人道也,若暴露也不知会不会惹祸上身。
窦姀刚转身要走,忽然衣袖被人一拉。她转头瞪去,那人立马愧疚松了手,轻道一声“冒犯了”。他似乎不想她走,又迅速说道:“小娘子!你手里既已有我的身世,也便知拿捏了我的软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往外说的!我求你、信我。”
窦姀说“好”,仍旧往回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你不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