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下车,便有昌叔等人候在此处。昌叔看见窦平宴下来,抬手招来个小子牵走他的马,说道:“二爷,主君找您过去。”
窦平宴回头看窦姀,“好,我去去就回。”
等到窦平宴一走,窦姀便用帕子掩住口鼻,重重咳嗽两声。昌叔闻声,注意到她这弱柳扶风的身子,惊呼:“姑娘怎病得如此重了?您再等等,老奴早让人去喊春莺了,也不知这小丫头怎还不来。”
未料说曹操,曹操到。
昌叔话音一落,立马有个人拿着斗篷,扑到她的脚前抱住,哭得那叫一个可怜:“我的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眼见春莺还要再哭,不等窦妹发话,昌叔便把她一下提起,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这么多小子盯着看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没的给你家姑娘扫脸子!”
昌叔颇得窦洪和云氏器重,虽是一奴才,在府里却颇有威望。这么一吼,春莺倒是不敢哭了,把斗篷给窦姀披上后,便瘪了声站在一旁。
窦姀悄悄拍了春莺的背,心里却感觉很奇怪。为何主君只叫了弟弟过去,却没叫她?姨娘跑了,她又回来了,他的怒火怎么也会发在她身上才是。
昌叔是最常在窦洪跟前走动的人,心意他也能体察一二。
窦姀刚想询问昌叔主君那儿是什么情形,忽然便见,打东边有个人提灯走来。月色昏暗,穿什么衣裳并不能辨清。只是瞧那纤细身影,扎双髻,疑似是个丫鬟。
那丫鬟走路极标致,娉娉婷婷,一点都不急,像是早料到这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