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抵达会议室的那一刻,安娜金当场对她浅薄的决心表示忏悔——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圆桌边,诺尔和忒斯特挨着坐,两人的气息都比上次见面强了许多。而除了黏在一起的两位,室内还有两个人。
巧的是,这两个她还都认识——从神殿顶层通缉令里认识的。
臭名昭著的叛教教皇,戈弗雷·佩因特正在认真吃果干。此人姿势非常斯文,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面前的蜂蜜果干匀速消失。发现两位新客到场,佩因特抬起头来,冲安娜金友善地笑了笑。
他身上只有一身朴素的麻布衣衫,半个饰品都没有。
永恒教会大祭司,费舍尔·雷金纳德的精神状况看起来非常不好。他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一遍又一遍画着永恒教会的圣徽——每画到关键处,他总会手指头一滑,导致圣徽无法完成。
他凝视着自己发皱的手指,表情无比悲伤,脸上还带着泪痕。
好怪,太怪了,什么鬼东西。
安娜金的脑袋有点宕机,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组合,许阅到底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凑一桌的?!
面前的情景太过混沌,安娜金试图倒走着离开,直接撞上跟在身后的索罗。索罗捂着鼻子,“嗷”地特别响亮。
“请坐,安娜金小姐。”见安娜金在门口饰演钟摆,诺尔微笑着开口。
“啊,这……您知不知道,这两位……”安娜金哪敢再跑,她拽着同样懵圈的弟弟,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椅子。
“知道,我们已经协调过了。佩因特先生不会杀死费舍。”诺尔温和地说。
他努力把这句话说得很轻松,颇有强者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