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的人被庄园掳走了。”诺尔言简意赅,“你呢,纯粹是因为虔诚?”
“……”长袍青年表情木然,“我原本是凯什家的治疗师。”
棕皮肤青年表情微动:“啊……”
“我全家人都是凯什家的佣人。前段时间格林姆家受袭,凯什先生让我去治疗受伤的佣兵。” 长袍青年的表情里多了些疲惫,“如今看来,女神庇佑了我,也只庇佑了我。”
诺尔的心脏沉了沉。他记得凯什家与布兰科家同时受袭,没能留下一个活口。
【原来是位复仇者。】忒斯特嘀咕。
“总之,我会申请第一批上前线。”长袍青年说。
“我也是。”诺尔重新拿起刀叉。
“我也有这个打算!听说上前线会有额外的奖励呢。”棕皮肤说,“那咱们就是战友了,我叫达墨里,我知道这位叫德雷克……你叫什么名字,治疗师?”
“肖恩。”长袍青年说。
棕皮肤——达墨里又咧开嘴,他端起酒杯,一副要向他们敬酒的架势。正在这时,王宫里突然响起巨大的钟声。
那声音浑厚响亮,震得人五脏六腑发麻,地板更是像地震那样颤抖不停。侍从们登时加快脚步,奔向窗户。
只见木板落下,水瓶倾倒。窗帘蛛网般爬满窗框,一扇扇窗户严丝合缝地堵上了。
“白夜?”达墨里的笑容消失了,“几天前刚来过,又来?!”
“魔王将醒,灾难将至。”肖恩喃喃,“庄园肯定是这群恶魔的前哨……明天城里有的忙了,不会比去前线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