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博取他的同情。
如果能对我有一丝心软的话便再好不过了。
这样的话,我不想说,他便也不会强人所难地继续追问下去。
齐聿双眉微蹙,沉声道:“乔景,你当真是让朕有些看不清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是昨夜不问后果、百无禁忌的你,还是现在能说会道、曲意逢迎的你?你可知在朕面前不说真话的都是什么下场?”
我听后,不禁笑道:“皇上,不论是昨夜的乔景,还是现在的乔景,都是你面前的乔景。只不过,人在清醒的时候会审时度势罢了。皇上,难不成自保也是种错误吗?”
我以为齐聿听我说完后会继续挖苦我,或是刨根问底。
没想到他反倒是一副释怀的模样,笑道:“景爱妃,你可真是大胆。”
“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说了想说的话罢了。”
突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豁然感,虽然和齐聿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说开了,但是起码昨晚的事情暂时算是翻篇了。
在我刚想趁热打铁、得寸进尺问齐聿我能不能先站起来的时候,肚子叫了……
这具身体貌似昨天中午吃完午饭之后到现在都未进食。
刚刚一心和暴君博弈,都没感觉到饿。
现在不仅觉得饿,还觉得跪得难受的很。
我乔景这辈子从小到大都没跪过谁,现在一早上跪了两次,且持续时间久。
齐聿也听见了我肚子的叫声,贱兮兮地调侃道:“景爱妃可是还未用过早膳?”
真是丢死人了,恨不得现在地上能有个地缝让我钻进去。
我故作娇羞,用一点点带着嗔怪的语气小声埋怨道:“可不是嘛,还不是为了快些来见皇上。”
齐聿听完便笑了,这次的笑容我看的很真切,没有生气和不耐烦,也没有不屑和嘲讽,是放松中透出些许无奈:“如此说来,倒是朕的错喽?景爱妃当真是有趣的很呢。”
我怎么听着这语气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宠溺,宠溺?不能吧?也可能是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