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长书抬眸看来，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尚可。”

“我说，弄得像成亲一般，结为道侣懂吧？”

“本座收徒自然要重视一些，还有休要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

外‘岳冕’人：“......既然无需更改，弟子先告退了。”

加快脚步，岳冕还没跨出主殿的大门，身后又传来了撒娇般的话语：“考虑考虑呗~”

岳冕脚下一个趔趄，堪堪站稳，又忙不迭地冲向传送阵去。

沈长书无奈扶额：“你吓他作甚？”

“好玩罢了。”

拜师宴前夕，掌门最后一次来之时，已近傍晚时分，光线有些低。

大步走近殿中后，目光似有若无地在殿内逡巡一圈，主殿内只有沈长书一人。

“你在看什么？”

“回老祖，最后宾客名单已经出来了，林横师弟还在闭关中，应该是不能在场了。”

“此事无妨。”

“老祖，弟子还有一事要禀。”

沈长书抬眼看来，神情漠然：“何事？”

“魔渊附近似有异动，弟子恐怕是魔族要......”话说到一半岳冕止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低垂着脑袋，半言不语，良久，头上并没有声音传来，岳冕极快地蹙了下眉，随后抬头恰好对上了沈长书的视线。

天色渐黑，后者几乎掩在黑暗之中，大殿外透进来的光微弱，但是岳冕却依旧看清了沈长书的神情。

无边的寒冰，冷漠中暗藏杀机，他回神，嘴角细微地扯了下，很快恢复惶恐神色。

“弟子怕是冲此次修真各派会首天清派而来。”

“此事本座自有计量，你先回去吧，准备好了，就不必上无尘殿中来了。”

“是，弟子告退。”

岳冕往外走去。

沈长书神情冰冷至极，起身拂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