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坦荡的事情吗？何必遮遮掩掩，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中间地带。

而此刻，顾衡已经握紧了她的手，压低声音，嗓子发紧道：“你确定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舒晚站了起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踮起脚，微凉柔软的唇在他的脸颊边轻轻一触。

顾衡涌现出将舒晚拥在怀里，揉进骨血里的冲动，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给他带来了精神世界的一次冲击。

他那种惊讶和惊喜完全出自内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舒晚，眼里只剩下那张刚刚吻在自己脸侧的唇。

并且双手已经伸出去，下意识的将人往怀中带，一只手扣着腰，另一只手从左肩绕到右肩。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顾衡感觉自己整个人要飘起来了，像是喝多了酒一样，有种不切实际的眩晕感。

但怀里的触感没有消失，舒晚说话的温热气息，从顾衡耳边拂过。

“你撞一下墙，看看疼不疼不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舒晚是开玩笑的，没想到顾衡却照做了。

砰的一声，把舒晚都吓了一跳。

他这毛头小子似的架势，让舒晚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顾衡却紧紧盯着她，一眼不错，仿佛下一刻她就要飞走。

舒晚于是正经起来：“好啦好啦……”

顾衡却突然来了一句：“喜欢。”

喜欢啊，怎么可能不喜欢。

舒晚一愣，想到顾衡是在回答她最初问的那句话。

她看着顾衡绯红着脸颊，低低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舒晚说着：“你刚刚不是已经抱过了吗？”

一边又张开了双手，做出拥抱的姿态。

顾衡把头埋在舒晚的脖颈处，微微弓着背，像一只大虾。

舒晚摸了摸他的头发，短短的发茬，略微有些扎手。

在舒晚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脖颈处突然被亲了一下，温热柔软。

顾衡默默在心里许愿：开得慢一些吧。

但美好的时光，尤其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