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说过,在种下这片玫瑰花田的第一年,她便上门讨要过,什么都不和她计较的盛祁安,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殷琼烟揉了揉手腕,心虚道:“我忘了,再说那么多花,你不送人也不卖,不是很浪费吗。”
盛祁安冷着脸:“你忘了?难道园丁没有提醒你吗?而且浪费不浪费是你操心的事情吗?”
园丁提醒了,但那又怎样,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更何况,她去盛家,就从没把自己当过外人。
她对盛祁安的怒斥,很是不解。
不就是一朵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之前盛叔叔带给盛祁安的天价礼物,被自己打碎,盛祁安都没说什么。
不小心打碎了白婶婶留给盛祁安的铃铛,盛祁安也不过是生了两个星期闷气。
不就一朵花,那满院子都是,她不说,盛祁安都发现不了的,怎么就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殷琼烟也开始生气,委屈泛上面孔:“你这么凶干什么?没有我,你能赶走你那个后妈吗?”
盛祁安这会儿真是忍不住,反倒是麻木了,也不再那么上头。
似笑非笑看着她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靠这点恩惠,能让我忍你一辈子啊?”
殷琼烟很想说是的,这是什么小恩惠吗?
潘芸怀了孕,是你推她下去,把孩子摔没了。
这可是沾了血的,自己作伪证,也很是良心不安啊!
但盛祁安的眼神渗人,她只好支支吾吾道:“我没这么想,但你总不能为了一朵花,要揍我吧。”
盛祁安当然不会揍她,只是警告她:“把你脑子里面那点废料清理干净,你还记得你满十八了吗?不说为殷伯伯分担,起码别给他添乱吧,你在王教授家里那些话,我在海城都听到了,你是暴发户吗?”
以前总觉得她年纪还小,小打小闹都在尚且能够容忍的程度。
毕竟,即便是事情并不如她看到的一样,可站在殷琼烟的角度,她是全心全意帮助自己的,这才对她事事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