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当然知道,这句富有歧义的话只不过是盛祁安的一种挑衅,他也相信两人绝不会有任何逾越规矩的行为,更何况,他也没有一个可以生气的身份。
有人欢喜有人愁,盛祁安当然是那个欢乐的人。
把玩一圈手机后,又塞回舒晚手中,柔声催促她去睡觉。
舒晚这时候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像提线木偶一般凭指令行动,被催促后摇摆着站起来,行动迟缓,也不睁开眼,不知凭五感中哪一感往前走去。
盛祁安也站起来,落后半步,凌厉的五官挂着违和的柔软笑意,饶有兴味的盯着她,视线从舒晚紧闭着的眼睛到红润的双唇。
醉酒的人不一定会完全失去意识,即使闭着眼,舒晚在潜意识里还知道要用手去摸索前路。
舒晚也没有什么目的地的意识,摸索间碰到了把手便要拧开进去,盛祁安眼疾手快,捏住舒晚想要按压下去的那只手。
柔软细腻的触感一时间传遍全身,密密麻麻的,撞击每一个细胞,难以言喻的怦然,蔓延到四肢百骸。
突然上前拉进了距离,舒晚的乖巧面孔近在咫尺,盛祁安产生一种可以贴吻上去的错觉,脑子里开始浮现那日近距离的草莓吻。
他的呼吸浅浅拂过她的发顶,低下头,喉咙滚动一下,声音也沉一些,仍然轻轻开口:“走错了,要往右。”
舒晚呆住了,还慢慢睁开眼睛,只是睁不大,瞳孔也并不集中,稍稍抬起头,本就近的距离被拉得更近了,一点点柠檬清酒的气息扑面而来,简直是要让盛祁安一起跟着醉下去,沉沦进去。
舒晚过了半晌才从喉咙溢出一声“嗯”,大约是接收到指令,辨认了“右边”是哪一边,终于东倒西歪的往右侧走去。
盛祁安先敲门把白崇叫出来,目送摇晃的舒晚直接躺在床上,和叶慧珊背对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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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醒来后,头痛到飞起,也清楚意识到,自己喝了超过承受力的酒。
她摸出掉在地上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而她的转换头并没有带在身上,于是抓过叶慧珊的手,从她手表上辨认时间,大概是莱国凌晨五点多的样子,她又逼迫自己再躺一会。
叶慧珊大概在九点过醒来,也是哼哼唧唧喊着头疼,还是最有经验的席骞端来两杯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