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舒晚要来,父母摆明了要他同舒晚做戏,他本来就不愿意配合,又接到了徐莹莹的求救电话,立马做了离席的决策。
向初走向书房,敲了敲门,书房内的争吵声静默了一瞬。
他推门进去,看见父母一坐一立,都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意味。
陈娴刚刚和丈夫吵了一架,她也是富贵人家出身,从小娇惯长大,可惜现在娘家式微,还需要向家帮衬,即便是吵架也是要斟酌过后才能出口。
这就失去了吵架发泄的乐趣,心里的郁气险些要从喉咙口溢出。
她板着脸,愠怒道:“你还知道回来!”
向初看着愤怒的母亲,低头道:“妈。”
陈娴:“别叫我妈,我配吗,你要是认我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向初:“你的生日宴又不是我的,怎么非得我在场。”
向泰和听到向初的强词夺理,也十分生气,脸色沉沉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完,又冲着向初冷笑:“我看你是叛逆期了,让你和舒晚培养感情,你阳奉阴违,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难堪!培养你这么多年,眼光居然这么差,和一个资助生谈恋爱,不丢人吗?你看舒晚一转头就和白家外甥好上了,人家是更上一层楼,你是自甘堕落!”
向初的神情不变,他听多了这样的话,厌倦两个字已经说累了。
他曾经是感激舒晚的,但是原本真诚的感谢,在父母的强迫执行任务中逐渐淡却。
向初有时候看到舒晚毫无防备的靠近,心里会生出恶意,在她面前揭露自己父母的丑恶嘴脸,让她知道他们之间只有利用,毫无真情。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沉默着接受一切,甚至慢慢磨平了感恩之心,生出理所当然的心态。
而父母隔三差五的念叨舒晚,话里话外都是利益,让他深恶痛绝。
他们就像最精明的生意人,要物尽其用,逼迫着自己去靠近舒晚。
“今天和舒晚聊天了吗?聊了什么?”是父母餐桌上最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