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听到通报后,朝着闫阑挑衅地看了一眼,闫阑握紧了手中的剑,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在初试时根本就不可能被分配到同一场,除非有人暗箱操作。
闫阑抬眸看了一眼首座上的掌门,几位长老也面不改色地看着下方,没有一个人阻止,闫阑身体紧绷,他们是想借着这一场比试杀了他。
他天生剑骨,是所有人口中的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年,不过十六岁就到了二层修为,所有人都等着他再次开启飞升之路。
可这一切皆在他十七岁生辰那日成了泡影,为了救人,他不慎跌落山崖,魔气附体,修为再无半分精进。
师父以他入魔为由将他逐出师门,掌门为了彰显门派仁慈将他放任到外门,任他自生自灭,昔日里的天才跌落神坛,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他的父母宗族视他为家族耻辱,从前他用性命保护的同门对他避如蛇蝎,玉竹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今日掌门的意思他也明了,无非是他是玉竹的心魔,唯有玉竹亲手除了他,他的修仙之路才能坦荡,这是要让他做一块踏脚石,发挥最后的一丝作用,他真是庆幸没有将那只小狐狸带过来。
“你我修为相当,和我比试也不算欺负你。”玉竹仰起头,今日过后,再无人能成为他的心魔。
闫阑拔出桃源剑:“出手吧。”
玉竹最见不得就是他这副样子,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容,今日他偏要让他被他踩在脚下,看他狼狈不堪。
“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玉竹一上来就发动了他最强的攻击法术,修为不够他还有无数的法宝支撑,一件件法宝像不要钱一样朝着闫阑砸过来。
就是闫阑身法再快也难以躲过,擂台之上生死有命,就算他今日死了,也只能说是玉竹一时失手,最多被口头责怪几句。
在无数法器的攻击下,闫阑身上的衣裳早已破败不堪,处处伤痕皆深入骨髓,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白衣,他负剑而立,依旧是少年意气。
“你们说大师兄这是想做什么?他好像快不行了。”
“这,就算是他魔气入体,大师兄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这是什么话,他都入魔了,也许明天就会将我们都杀了,大师兄这是在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