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用手帕捂着口鼻，慢步走到地下室最里面的一间，这里是囚禁董如的牢房。

自从董如的身份被发现后，楚云飞就让警卫部队将其囚禁在此，数月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人与其有任何交流，除了按时更换的警卫以外，哪怕是警卫部队的长官或者方立功都不允许进来。

“有人说，最大的酷刑莫过于无言，因为人是感情动物，没有了交流就失去了人的秉性。董小姐可还认得楚某”楚云飞走到牢房前坐下后说道。

董如此时蓬头垢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天外之音，刚一开始楚云飞声音响起时，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因为这数月之前哪怕是警卫送餐都不曾说过一个字，任其如何大喊大叫，都不曾有任何人回应。

久而久之，她甚至都忘记了见到别人之后该如何说第一句话。

仔细听了许久之后她才猛地回头，看到眼前这个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叫楚云飞的人时，她竟然有些激动，又有些愤怒，但不论她心里活动如何，自己竟然无法开口，或者说她竟然忘记了该怎么说话，该怎么和眼前这个人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对吧？你瘦了，皮肤也差了许多”楚云飞轻声说道。

“你，你，啊啊啊！”想了半天，董如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然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喊叫。

“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楚云飞已久淡淡的说道：“我囚禁你，并不是为了套取你的情报，也不想知道你所谓的那些秘密，所以你这些日子里心里想的如何对付我，都是毫无用处的”

“啊，啊啊”董如想说话，可从嘴里出来的竟然还是发泄式的大叫，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此时肯定有很多话想说，但这些话都交织在一起，而你的大脑却无法清晰的为你理出头绪，也并不能告诉你该说什么，对吗？”楚云飞说道。

董如大口的喘着气点点头，眼神中的愤怒渐渐消失，慢慢的恳切的眼神占据了全部。

但随后楚云飞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的董如，大叫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就是说不出来，嘴里还是只有“啊，啊”的声音。

关上门的一瞬间，楚云飞回头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小鬼子的希望，就是被用来破灭的”。